夫君为了和戏子双宿双飞,联合婆母做戏骗我合离。
我强忍悲痛,给他‘风光大葬’
和离后,我带着小姑子一举成为京城最大的皇商。
衣衫褴褛的婆婆带着前夫哥,敲开了我府邸的朱门。
“沈知鸢,我可是你唯一的夫君,你挣的银两都该是我的!”
第1章
深夜,小姑子陆云溪碰的一声撞开了我的房门。
她不会说话,死死抓住我的手,一双眼睛瞪的贼大,牙齿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。
我吓了一跳,赶紧将她带入内室,点亮了桌上的烛火。
她抖着手,拿起笔,在桌上的纸飞快的写。
“嫂嫂...”
“危!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兄...”
“外室...”
“离...”
最后一个字,她几乎是用刻的。
“死!”
兄长,外室,离,死?
陆云琛...他要为了外室,让我“死”?
云晞见我脸色煞白,又用炭笔飞快地勾勒起来。
寥寥数笔,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。
男子,是陆云琛!
而女子,是京城名伶苏媚儿!
紧接着,云晞又写下几个字字诛心的词。
“金蝉脱壳。”
“远走高飞。”
“哑巴累赘。”
“沈氏蠢妇。”
每一个字,都在扎向我的眼睛。
当初我携万贯家财嫁入陆府,为他陆云琛打理庶务,支撑他摇摇欲坠的生意,让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贩之子,成为如今京中人人艳羡的富绅。
怒火攻心,烧得我眼前阵阵发黑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轻轻拍了拍云晞单薄的肩膀:“这件事,你万万不可对任何...”
话未说完,便被打断。
“这么晚了,你们在做什么?”
我心中一凛,回头便见陆云琛身着锦袍,不知何时已立在门口。
我面上不动声色,迅速松开云晞的手,起身朝他福了一礼,语气平静地解释:“夫君回来了。云晞做了噩梦,吓着了,我安抚她几句。”
陆云琛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,没有深究,只是淡漠地转向云晞:“夜深了,先回房歇息。”
云晞担忧地看了我一眼,顺手藏好桌面上的纸张,才咬着唇,顺从地退了出去。
房门被轻轻关上,室内霎时只剩下我们二人。
陆云琛看着我,语气深沉。
“沈知鸢,我们合离吧。”
第2章
我心中一惊,一切真如云晞所写。
再抬起头时,眼眸装满了错愕和泪水。
“夫君,不要我了吗?”
陆云琛见我如此,叹了口气:
“近日我收到消息,恐有官非将至,会牵连陆家,甚至...有抄家灭族之险。”
“为夫思来想去,只有假合离,才能保全你,也能为陆家留下一线生机。”
我身子一晃:“假和离?不是不要我了。”
“傻鸢儿,”陆云琛将我“揽”入怀中,我强忍着胃中翻腾的恶心。
“这是权宜之计。你带着部分家产,先回沈家避祸。待风波过去,我定会八抬大轿,风风光光将你接回来。”
真是感人肺腑。
若非云晞的泣血控诉,我恐怕真要被他这番演技骗过去。
“那云晞呢,她一个女儿家,又口不能言,我若走了,她可怎么办?”我哭着问,不忘拉上云晞。
陆云琛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耐,但语气依旧温柔:“云晞自然也随你一同回沈家,你是她嫂嫂,照顾她是应该的。”
这时,婆母由丫鬟搀扶着,一进来便抹着眼泪:“我的儿啊,这是造了什么孽!琛儿,鸢儿可是我们陆家的好媳妇,你可不能辜负她?”
她嘴上说着不舍,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催促。
生怕我这“蠢妇”不知好歹,耽误了她儿子的“大计”。
我心中鄙夷更甚,面上却“梨花带雨”:“母亲,只要能为夫君分忧,保全陆家,媳妇受些委屈不算什么。”
一番话说得情深意重。
陆云琛与婆母对视一眼,眼中皆是计划通畅的得意。
“好孩子!”婆母拉着我的手,假惺惺地拍着,“琛儿,快,拟和离书吧,莫要耽搁了。”
陆云琛拿出早已备好的和离书与财产分割文书。
我看着那上面写的“自愿”和离,且只分得几处偏远田产和几间早已亏损的铺面,心中冷笑。
在陆云琛催促我画押之时,我不小心打翻茶水,将文书尽数浸湿。
趁着他们抢救那几张废纸的功夫,我连忙坐在桌子前。
“母亲,夫君,莫急,我这里还有备用的纸张,重新誊写一份便是。”我柔声说道,飞快的誊写。
誊写的内容我早已置换,只不过他们过于心急让我净身出户,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,按了手印。
我经营陆家多年,田产和铺子的门道一清二楚,但婆母和陆云琛可不清楚这些。
为了表忠心,我还“主动”承担了陆府几笔数额不小的表面债务。
陆云琛赞许道:“鸢儿,你果然深明大义,委屈你了。你放心,待风波过去,为夫定加倍补偿于你!”
我垂眸,掩去眼底的讥讽,在陆云琛和婆母期待又如释重负的目光中,“含泪”签下了和离书,按上了手印。
陆云琛和婆母见状,脸上终于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色。
第3章
和离书签下不过数日。
陆府的天,便塌了。
陆云琛,在巡查自家漕运船只时,不慎失足,坠入汹涌的运河。
连日打捞,最终只捞上来一只他常穿的云纹锦靴。
人,估摸着已是“尸骨无存”。
消息传回陆府那一刻,我眼前一黑,直挺挺地“晕厥”了过去。
再次“醒”来,我“哭”得撕心裂肺,一声声“夫君”喊得肝肠寸断。
前来探望吊唁的邻里街坊、亲朋故旧,无不被我这番“真情流露”所动容。
人人都道,陆家大郎虽然薄幸,沈氏却是个难得的痴情贤妻。
婆母由丫鬟搀扶着,满面丧子之痛,说到:“鸢儿,你莫要太过伤心,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?”
她假惺惺地安慰我,老眼深处却难掩精光。
我知道,她早已在与族中几位有头有脸的长老暗中商议。
商议如何快速将陆云琛“留下”的,那些她以为还存在的产业,尽数瓜分干净。
我伏在床榻边,哭得更凶:“母亲,夫君他...他去得这般突然,媳妇...媳妇心痛啊!”
“我要为夫君办一场风光大葬!”我猛地抬起“泪眼婆娑”的脸,语气里都是坚定。
“夫君生前最是看重脸面和排场,如今他去了,我定要让他走得风风光光,不留遗憾!”
葬礼如我所“愿”,办得极其“风光”。
流水般的宴席,高价请来的僧道,上好的棺木寿衣...
陆家本就因陆云琛的挥霍而日渐空虚的府库,被这场葬礼彻底掏空。
我将陆家仅存的那些浮财,几乎“散尽”一空。
不仅如此,我还“主动”提出,将和离书上我“分得”的那几间早已“亏损”的铺面变卖。
美其名曰,为夫君抵偿生前欠下的一些债务,不能让陆家和夫君走后还背负骂名。
如此一来,我贤良淑德、深明大义的美名,传遍了整个县城。
葬礼过后,陆府已是一片萧条。
我以“云晞孤苦,我既为她曾经的嫂嫂,便有责任看顾她”为由,向族中长老提出要带走云晞。
云晞口不能言,我这个“贤良”的前儿媳愿意接手这个“累赘”,他们自然乐见其成,甚至对我更多了几分同情与赞许。
我顺利地带着云晞,还有我们真正的家当,离开了那个曾经困住我数年的牢笼。
与此同时,数十里外的一处隐秘庄园内。
陆云琛正与苏媚儿相拥而坐,举杯庆祝。
“媚儿,还是你足智多谋,这招金蝉脱壳,用得妙啊!”陆云琛意气风发。
他早已通过收买的下人,听闻了我哭得死去活来,为了他的葬礼散尽家财,还变卖了那些“亏损”的铺子。
在他看来,我这个蠢女人,如今已是山穷水尽,再无半分价值。
而他,则带着从陆家“卷走”的真正核心财物,即将过上神仙日子。
“琛郎,从此以后,我们便可双宿双飞,再无人打扰。”苏媚儿依偎在他怀中,笑靥如花。
第4章
我带着云晞,并未回娘家,而是直奔南方的通商重镇,用暗中掌握的资产,迅速盘下数间黄金地段铺面,以雷霆之势重操旧业。
云晞在我指导下,不仅迅速适应新环境,更展现出在账目核算与新品研发上的惊人天赋。
我们姑嫂一心,生意迅速步入正轨。
另一边,陆云琛与苏媚儿,也终于抵达了他们心中的“世外桃源”——一座距离锦官城不远的繁华州府,名为临安。
他们本以为,能过上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。
然而,当陆云琛清点那些“金银细软”时,脸色却骤然一变。
他骇然发现,带出来的银钱,竟比他预想中少了足足一大截!
他哪里知道,此刻手中握着的,不过是些许残羹冷炙,真正的大笔资金都在我这。
“琛郎,这,这是怎么回事?我们的银子...”苏媚儿看着那缩水严重的钱箱,花容失色。
陆云琛面色铁青,心中烦躁不已,却又无从发作。
苏媚儿素来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儿,又全无半分持家理财之能。
到了临安这等繁华之地,她更是日日想着添置新衣、购买首饰、极尽奢靡。
两人很快便为银钱之事争吵不休。
陆云琛看着苏媚儿只会抱怨哭闹的模样,竟不由自主地开始怀念起在陆家库房充盈、用度不愁的日子。
一日,苏媚儿在街上闲逛,偶然看到了一块绣帕的残片,上面的绣样精美绝伦,让她惊为天人。
这绣样,自然是我故意让人“不小心”流传出去的云晞得意之作。
苏媚儿自诩有些才情,便想仿制这绣样,借此讨好某个当地贵妇,以便在临安站稳脚跟。
谁知她画虎不成反类犬,仿制出来的东西不伦不类,反而惹来贵妇的不满。
陆云琛第一次对她的能力产生了怀疑。
这个只会依附于他的女人,似乎除了那张脸蛋和床笫间的功夫,便再无长处。
夜深人静,陆云琛辗转难眠。
想着几乎空了的钱袋,陆云琛第一次对自己那个“金蝉脱壳”的计划,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悔意与烦躁。
没几天,云晞拿过来一张说纸,说是临安最近流行的诗。
我一看笔名,就知是陆云琛。
再一细看内容,还是个藏头诗,中间便是“爱妻知鸢,吾悔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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