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一到局里,小于法医就说你走了,回老家了,这把我难过的……结果晚上还没缓过来呢,就听人说你跟臧队出车祸了,生死未卜,我那个心呐!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你走也不告诉我一声,我还想着要请你吃顿饭,好好感谢一下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呢……”刘致远说着就忍不住抱怨起来,他是藏不住话的人,显然霍青出了这么一遭事,他也吓够呛。
霍青眉眼逐渐放松,“真没大事,都快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刘致远松了口气,末了神神秘秘说道:“不过你们这车祸出的挺邪门,交警队现在都没找到人,沈哥他们都爆了,宋局都下死命令了,说明天晚上六点之前要是还没有任何线索,就要交警支队的徐队好看……真是太可怕了,我现在走路碰到宋局都绕着走……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宋局认为是有人故意制造了这场车祸?”
“不然呢?”刘致远毫无心机,“连赵宇都说,连公安局刑警支队长和法医都敢害的人,就是在故意挑战法律,这种人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抓到给予严惩,不然连自己人安全都没法保证,还怎么保护人民群众!”
虽然早有预感,但听到刘致远这么说,霍青心里还是不太好受。有人可能要害臧野,或者是她,这很难让她不多想,难道是因为那个案子的缘故?
怪不得臧野刚才话说得有些吞吐,他肯定是早就想到这一层,又怕她多想,这才没直说。
话说,他们这次直接被送来私立医院,也挺奇怪的,难道是怕那个撞车的人再来暗害……
霍青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出一身鸡皮疙瘩,她恨不得去病房摇醒臧野问问,可问出来又能怎么样,臧野能放弃不查这个案子么?市局能么?
这就是他们的工作,霍青既欣慰又心酸,好在他们能一起面对,她暗暗下定决心,这次如果臧野再撵她走,她一定果断拒绝,不管怎样,她也是局里的一份子,在这种时刻,没有一名警察甘愿做逃兵。
“师父?你还好吧?”刘致远见霍青脸色忽明忽暗,有点担心。
霍青摆摆手,“没事,你也刚下班吧,回去休息吧,没事别往这面跑了,等过几天出院,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你不走啦?”刘致远惊喜。
“嗯。”
“太好了,”刘致远高兴极了,“这下我就不用跟着纪主任了,真是,我一见到他,连刀都拿不稳。”
霍青哭笑不得,“你那是练得少。”
霍青其实早就猜到臧野会提前出院,但没想到手术完第三天,他就嚷嚷着让关哲给他办出院手续。
彼时亲妈苗卉不在,据说是去了臧野那给他和霍青炖汤去了。臧野对关哲就更随意了,看得出两人确实“积怨颇深”。
“我没意见,表姐要是同意,我现在就让人送你走。”关哲淡淡地说。
“我出院干嘛要她同意?”臧野指了指查房的医生,“连专家都说,打上胸带,我就能坐轮椅了,你别磨叽,赶紧给我安排。”
关哲看向专家,“是吗?”
专家:“……理论上是可以的,就是胸口可能会有些疼,当然也不能久坐,最好还是静养。”
臧野大手一挥:“我出院静养,行了吧?”
关哲冷着脸:“不行。”
“哎!你这人……”臧野无声骂了句,见关哲出门打电话,对刚进门还不太了解情况的霍青说:“快,媳妇,帮我找人要个轮椅!”
霍青听了医生解释的话,伸手要去掀他的病号服,被臧野拦住,暧昧地看着她,“干嘛?这么多人呢,你要想摸,等人走的呗。”
霍青十分无语地拍了下他的手背,“一边去,我看看你胸口消肿了吗?”
臧野看瞒不过,只好束手就擒,在霍青面前,他可不敢像跟关哲一样放肆。
霍青看着他胸前还没怎么消肿的皮肤,微微皱眉,“今天就出院,有些勉强,你可能会遭些罪。”
臧野一脸了然,语气转眼间已经严肃起来:“我知道,但案子不等人,今早老宋给我打电话了,说在惠来县一个废弃桥墩下面发现了那辆套牌车,里面有一具烧毁的尸体,而且,他们还发现了一些别的线索,或许跟那个案子有关,霍青,你难道不想快点抓到凶手吗?”
“想,当然想,”霍青冷着脸,语气比臧野还要严肃,“但我不想你为了破案把命搭里。”
“……”
臧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连忙道歉,“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当然知道你担心我……”
“在你心里,我是不是很冷血?为了破案,连别人的命都不顾。”霍青打断他。
“没有,真没有!”臧野立马否认,“我就是太着急了,一时说错话,你原谅我好不好?老宋说这次发现的线索很关键,你也知道,这个案子是我领的头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其中的情况,一样的线索,在别人看来可能就是普通的线索,但万一我能发现些别的呢?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。而且,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,你也算半个医生了,骨裂其实还好,固定好,不做剧烈运动,其实没事的,况且还有你呢,我不会乱来的,我们刚好上,我还要娶你呢,哪能随便糟蹋自己的身体?”
第一百六十七章:哭给你看
霍青一哂,“所以,你已经决定了是吗?”
臧野郑重地点头:“嗯。”
霍青面无表情转身,对医生和刚进门的关哲说:“给他办出院吧。”
关哲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,对着正左右为难的医生挥了下手,“去吧。”末了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霍青,说:“我表姐要跟你说话。”
霍青有些意外接过手机,那头苗卉温柔地声音中带着些急切:“喂,小青啊,我听小哲说,那兔崽子闹着要出院?你跟阿姨说实话,他是真有急事,还是不想在医院待了,阿姨不想听他编瞎话,你给阿姨个准话,他是非出院不可吗?”
病房里很安静,苗卉的话细碎地从手机里传出来,听得臧野直皱眉,他看霍青神色越来越淡,心里有些没底,在一旁忍不住吼道:“苗卉女士,我的事你干嘛问别人啊?出院是我自己决定的,出了事我自己负责!”
这下连被臧野嘲笑情商为负数的关哲都听出不对来了,他给了臧野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,连手机都不要了,安静地退出这个是非之地。
苗卉一听他这么说,顿时也怒了,她先是压着脾气对霍青说:“孩子,你先把手机给那个臭小子,我今天非得教育教育他,这说的是什么话?”
霍青冷着脸把手机递给臧野,多一个字都没说。
臧野拿过手机,直接给摁了扔在一边,顺势拉住霍青的手,诚恳道歉:“我说错话了,你别生气。”
“我不是想干涉你,我只是担心……”霍青说了一半,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她确实是担心臧野的身体,可又不想以担心之名去束缚他,她明白那种被侵犯边界的滋味并不好受。
可作为恋人,在相处过程中,又难免会互相侵入对方的领地,这是无法避免的过程,霍青虽早有准备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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